Thursday, January 31, 2008

從他她她(以及她她她她她)想到。

刻下全城都在熱烈談論陳先生鍾小姐張小姐的春宮照。我也好想加把嘴,但什麽都沒看過的我(試過google,但什麽都被剷掉了),一點建設性/沒建設性的意見都沒有。唉,好out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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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而從報章看到兩則有趣的新聞,都與記憶有關。一段是關於一個肥仔,嘗試用電擊的方法減肥,但肥膏減不掉,記憶卻增強了,令他想起20年前久被遺忘的往事。第二段則說有研究人員,用電極植入腦袋方法,喚醒陳年記憶,說可以幫助老人家或癡呆症病人云云。

我一直覺得腦袋是個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域。裏面裝滿了秘密,也充滿了人類智慧不能拆解的奧妙。記憶,是腦裏最輕、卻又最重的“物質”。説是“物質”,但它其實跟風一樣,跟愛情一樣,跟上帝一樣,看不見,觸不到,但確實存在。

大部分時候,記憶是我們的好朋友。一些傷痛的經歷、不堪回首的過去、或者不爲人知的黑暗秘密,你一直想把它忘記。然後,不知不覺地,記憶會隨着時間,一起流逝。然後,你再努力也想不起了,就算想起了,那些以前把你折騰得死去活來,不知害你哭濕了多少衣袖的前塵往事,現在都像別人的故事,不搔不癢了。(失去)記憶成了我們的保護罩,使我們可以有力量有勇氣重新做人。

然而,有時候,記憶是我們的敵人。有些事情,任憑你怎麽努力把腦袋翻來覆去,記不起就是記不起。與舊情人初次碰面的場景、聼過最甜蜜的話、小時候的玩伴、什麽原因令你愛上某個人...所有的記憶都是模糊的。

早陣子,媽媽跟我說,嫲嫲在眾多孫兒中,最疼愛我。這個事實,我是知道的,但我就是怎也想不起嫲嫲怎樣疼我的回憶。

除了這一件事 -- 有一天,嫲嫲生病了。家裏本來特地準備了些餅乾,準備給她在吃葯前吃的,但嗜食(所以胖)的我,把所有餅乾都吃掉。那晚半夜,嫲嫲不舒服,很想吃餅乾,叫我去便利店幫她買。其實當時我知道她是非常需要吃些東西的,否則她這麽疼我,不會半夜三更都要求我去買。但我怕黑,又怕鬼,怎樣都不肯去。那個夜裏,嫲嫲最後什麽沒有吃。

我很清楚記得這件事,因爲從來只有我嚷着她買這個給我,弄那個給我。她唯一請求過我做的事,就在那個晚上。而我拒絕了她。過了大概兩年吧,嫲嫲便離世了(當然不是因為那塊餅乾!)。

這是17年前的事。到現在,我仍清楚記得那晚她躺在床上,對我説話時,氣弱如絲的樣子。

所以說,回憶有時候最喜歡作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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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現在一眾娛樂圈受害人最希望的,是把觀衆的集體回憶delete掉,就像在“Eternal Sunshine of the Spotless Mind”裏,Joel把有關Clementine的記憶洗掉一樣。裸照?什麽裸照?!